“你去哪儿鬼混了?为什么不去医院看奶奶?”
林辞深直勾勾盯着她,那目光锐利如钩,似在怀疑她是不是给他头上种了点什么东西。
听到这话,宋知弦真想抽出包里的鞋底,打烂他这张臭嘴!
宋知弦目光意味深长的从顾悦恩身上掠过,演戏?
这不巧了吗?她刚好也会点皮毛。
她娇俏白皙的脸庞顿时流露出惊恐,那双鹿眼蓄了水雾,无辜又委屈解释:“不是我不去,辞深你上次说不准我去……”
“我没出去鬼混,你说不喜欢我油头粉脸的样子,我就、就去做了医美,你要是不喜欢,我、我可以恢复。只要不赶我出林家,我做什么都行……”
“要是离开林家,我就只能饿死街头了……”
宋知弦垂下脑袋,双手不安的绞在一起。
无辜、可怜,让人不忍拒绝。
林辞深一时语塞,想起来他似乎说过这句话。
再看她这副模样……比那身黑漆漆,大黄脸耐看多了。
“就这样。”林辞深语气缓了下来,“你来炖汤,悦恩身体不好,你以后不要说话这么大声,会吓着她。”
“我、我记住了。”
宋知弦故作诚惶诚恐应声。
林辞深原本憋了好一肚子火气,看到她这副模样,突然间就没了火气。
她要是能一直这样听话乖巧,等悦恩情况稳定了,他也不是不能给她一个孩子,保证她一辈子衣食无忧。
顾悦恩不由瞪眼,心底气坏了,她吹了一个多月的枕头风就这结果?
她白摔一跤了?
顾悦恩不能接受,现在老太婆又醒了,顾念唯这黄脸婆想用美色诱惑辞深,万一有了孩子,她就更不可能成为林太太了。
难道要她做一辈子的情人吗?
凭什么?林太太的位置本来就是她的。
“辞深,我头好疼……”顾悦恩扶着头一晃,脸上露出丝丝痛苦。
林辞深色变,忙抱住她急道:“去医院!”
“可是奶奶的汤我还没炖好。”顾悦恩一脸自责。
林辞深心系她的病情,将人打横抱起来,目光冷沉又略有点复杂的看向宋知弦吩咐,“你把汤炖了,一会儿我来接你一起去看奶奶。”
宋知弦装作乖巧点头:“好的。”说完旋即又抬着头望着他,眼底遮了一层朦胧水雾,略有受伤、失落又难过。
林辞深看得心尖一跳,莫名心虚,忙移开视线,道:“我先送悦恩去医院,你动作快点。”
略有点画蛇添足交代的嫌疑。
顾悦恩心头暗恨,她就知道会这样!
防了三年,还是功亏一篑!
宋知弦看着林辞深的背影,嘴角不觉勾起一抹玩味儿,看来这人渣对顾悦恩的爱也没多深嘛!
那这就好办了。
随后她进厨房,把打包回来的鸡汤倒进保温桶中。
让她做饭?开什么玩笑!
一个小时后林辞深从外面回来,宋知弦坐在沙发上乖乖等着。
“鸡汤好了,我这样去见奶奶合适吗?”
宋知弦起身,问得很小心,那双湿漉漉的鹿眸清澈又有几分期许的望着他。
林辞深心底的某根弦突然被拨动,他眸色幽深打量着宋知弦。
结婚三年,印象中她永远都是大妈装,衣服的不是黑色就是灰色。
他从不知她生得这样好看,身材这么好,目测比悦恩的还要好。
“可以。”他中肯道。
宋知弦脸上露出笑意:“真的吗?我还怕你会不喜欢……”
话到一半她故意停顿,眼里又流露出忐忑与害怕,“辞深我真的只想好好在林家过日子,我不会伤害顾小姐的,那天可能是楼梯没拖干净,我踩空了,连累了顾小姐……”
林辞深看着她,其实她也不是不好,至少这三年把奶奶哄得很开心。
“这件事悦恩解释过了,确实是楼梯太滑,以后家里还是请佣人吧。”
他是不喜欢顾念唯,但他林辞深的太太还不需要做保姆的事情。
宋知弦心头冷笑,她就知道顾悦恩那碧池会找这种好人理由来彰显她的善良,真是猜都不用猜。
“好……都听你的。”
她正愁着要找个什么理由雇人进来,这倒是省了。
两人驱车到了医院,老太太精神状态不错,见到大变样的宋知弦更是喜欢得不行。
“你看你,这么一打扮不是很漂亮吗?”
老太太拉着她的手,一边暗示极强的觑了眼林辞深。
宋知弦乖巧点头,老太太越看越满意,当着面就催生:“我年纪大了,你们俩结婚也三年了,是不是该考虑要个孩子了?我这把老骨头还能活多久都不知道,说不定今天闭了眼,明天就醒不过来了。”
“奶奶您长命百岁。”宋知弦立马故作紧张握着老太太的手说,满眼都是恐慌。
换做之前,林辞深一定会敷衍过去,但今天他的脑子突然就通了。
“等悦恩动完手术,情况稳定下来吧。”林辞深看了眼宋知弦,能够看到她白皙细腻的后脖颈,心口不由有些发紧,“这次手术的希望很大,联系上了国际著名的神刀手dr.varda。”
宋知弦心底鄙夷,要不是故意安排,就凭他林辞深的本事,这辈子都联系不上。
“你这孩子就是实心眼……罢了,只要你和念唯能好好过日子,帮她一把也不算什么。念唯,你不要多心,你就当可怜悦恩那孩子,昂。”老太太拍着她的手道。
宋知弦忍住拿鞋底抽人的冲动,听话地点头。
这小老太太是不是忘了她是因为撞见林辞深和顾悦恩正在共享鱼水情,气得心脏病突发,才一只脚进了阎罗殿。
现在为了哄她给林家生孩子,还帮着这对渣男贱女隐瞒,真拿她当白痴了。
“奶奶心脏不好,她说什么你就配合她。”
出了医院,坐在车里林辞深迟迟没有发动车子。
他说什么宋知弦就听话的点头答应。
林辞深看着她,视线又不自觉的看向她的脖颈,忍不住下滑……真是见鬼了,他今天是怎么了?
他收回视线,喉结动了动说:“等悦恩手术过后,我们就要个孩子。”
“嗯、嗯……你安排就是。”宋知弦垂着脑袋,脸颊出现淡淡的红晕,语气里夹着丝丝喜悦。
要个孩子,要你妈个头!
宋知弦在心里暗骂,搞得跟皇帝开恩似的。
林辞深送她回林家别墅后又去医院守着顾悦恩,家里雇了佣人,当然都是陈漾安排好的人。
宋知弦继续保养,眨眼半个月过去,她这双手总算恢复如初,给顾悦恩做手术的日子也到了,却发生了意想不到的情况。
老太太原本稳定下来的病情突然恶化,虽然抢救过来了,但手术的风险系数却很大。
“师姐,林辞深出双倍的诊金,请你也给老太太做手术。”
陈漾一脸鄙夷,向正在做手术训练的宋知弦汇报。
宋知弦眼皮都不带抬一下,专注手上的手术训练。
“我缺那点塞牙缝都不够的钱?”宋知弦冷哼,最后缝合完成,完全看不出来缝合的痕迹。
她放下器械,睨了眼陈漾,吩咐:“二选一,没得商量。”
顾悦恩的那个瘤子根本算不上什么高难度手术,普通医生就能做。
她拖着迟迟不动手术,无非就想利用患病来拴住林辞深罢了。
这个蠢货,拿自己的健康做筹码,简直无药可救。
她倒要看看林辞深爱顾悦恩多一点,还是孝顺多一点。
林辞深心烦意乱之下开着车回了林宅,宋知弦正在“贤惠”的打包给顾悦恩做的营养餐。
“你脸色怎么这么差,发生什么事了吗?是奶奶的手术还是顾小姐……”宋知弦故作担忧,话到一半就顿住了,眼里流出几分不安和紧张。
“我、我只是担心,没别的意思,我……”她双手不安绞在一起,装着不敢直视对方。
林辞深蹙眉,换做以前他是不会和她有这些交流的,但今天却很想说。
“dr.varda出尔反尔,只肯给奶奶和悦恩中一人做手术,另一个由他的徒弟来做。”
出尔反尔?
宋知弦心头冷笑,果然是无知的傻逼,这脑残究竟知不知道她出一台手术要做多少准备?她做的手术含金量有多高,他知道吗?
如果任何手术她都接,会过度消耗她,不出一年,她这双手就废了。
“怎、怎么会这样?”宋知弦故作紧张,脸色不由发白,“那……多出点钱也不行吗?”
“不行。”
林辞深抬手摁了摁太阳穴,无论选哪一个,势必都会伤害另一个。
悦恩的病已经拖太久了,再不手术会危及她的健康。
奶奶的情况不好,交给其他专家来处理,他不放心。
“我……”宋知弦张了张嘴,随后又不说了。
林辞深看了她一眼,“有什么话你就说。”
宋知弦这才忐忑道:“我、我也不太知道顾小姐的病情,但听医生说顾小姐的手术难度不大,国内的专家团也能做,dr.varda的徒弟,技术应该不差的。”
“我想顾小姐肯定希望奶奶能好起来,奶奶那边的情况……”她默了下,抬头看着他,眼底光芒灰暗,夹着浓浓的不安和担忧,“医生说情况非常危险,奶奶年纪又大了,连麻醉都有很大风险。”
“我、我知道这个话你不爱听,我、我……就当我没说过吧。”
宋知弦说完迅速低下头,脸上满是惶恐。
顾悦恩不是口口声声说林辞深爱她吗?
那她就在两人心上中一根毒刺,看看这根刺会不会把他们彼此扎得鲜血四溅。
你们恩爱,拿她当炮灰算怎么回事?
林辞深听到她的话,心里的烦躁忽然就抚平了,他心里其实都明白的。
最好的选择就是让dr.varda给奶奶做手术,悦恩那边由他的徒弟接手,这是最好的方案。
只是他需要有人推一把才能做出这个决定。
“我想想。”
宋知弦点点头不再说话,刚目送林辞深去送爱心餐,就接到了陈漾发过来的资料。
看到资料,她不由挑眉,拨通了陈漾的电话。
“姓墨的是不是觉得我是橡皮泥捏的?利用我利用上瘾了?败坏我名声,还想我去做手术?”
要不是江城这边的事让她比较窝火,她就先去收拾这根葱了。
“宋小姐。”
听到电话那头陌生的声音,宋知弦狐疑的看了眼电话,并没有打错。
“关于婚约这件事,我们需要面对面谈谈。”墨时宴的嗓音醇厚低沉,像大提琴音那般悦耳。
宋知弦忍不住摸了摸耳朵,戏谑轻笑了下:“好,你在哪儿?”
她还没找上门,他倒是先找过来了。
“尊典会所。”墨时宴回道,顿了下又说,“已经派车去接你了,应该到了。”
他的话刚落,宋知弦就看到林家别墅外亮起的车灯,安排真是周到。
到了尊典会所,接待领着她去了最尊贵的天字阁。
厚重的双扇门推开,室内茶香四溢,黑檀木大圆桌正位上,墨时宴一身墨蓝色柴斯特大衣,中低领的毛衣包裹着修长的脖颈,冷白皮在黑色的禁锢下格外蛊人。
宋知弦自认看过不少美男子,看到墨时宴照片时,她也只觉得一般。
但亲眼所见,很难不被他这身气质折服,矜贵优雅,内敛沉稳,两种气质杂糅得恰到好处。
墨时宴掀眸,凤眸狭长幽邃,深不见底,一眼无法洞悉他的内心。
“坐。”
他轻颔首,倒了茶转到她面前。
宋知弦心底惊艳一把后便恢复了平静,勾着唇一笑,大大方方落座。
即使在墨时宴这样强大的气场笼罩下,她也从容不迫,甚至还有几分放肆,完全不受他的干扰。
宋知弦三指拈着茶杯,浅尝了一口便放下。
见她只是尝了一口便放下,墨时宴示意助理将茶叶推上来。
宋知弦睨了眼那些名贵的茶叶,脸上扬起笑意,眼底却是无尽的冷意,戏谑又讽刺道:“看来墨哥哥不够爱我,都能为我守孝五年,连我不爱喝茶都不知道,你的爱真假。”
墨时宴抬眸凝视着她,足足七八秒后道:“可以改。”
宋知弦太阳穴一跳,几个意思?打直球?
“啧。”
宋知弦不由轻笑,双手交叠抬着下巴,眼带戏谑问:“请问墨哥哥要怎么改呢?我现在可是林太太呢,你要怎么办?”
死人的名声是个屁是吧?死了就可以被活人拿来为所欲为是吧?
何况她还没死呢!
未婚夫?痴情?恩爱?
这安排能力,不去写书都可惜了。
墨时宴凤眸幽深,审量着她,和想象中的大相径庭,很不一样。
“离婚,破产。”
宋知弦柳叶眉微微一挑,笑道:“听起来很有吸引力,但不够带劲儿,我不喜欢。”
离婚算什么?破产又算个屁?
奴役她三年,区区一个破产就想浇灭她的火气?
那她这脾气未免太不值钱,都配不上她这神刀手的头衔,多掉价。
“无期,还是死缓?”
墨时宴再问。
林氏的黑料不少,数罪并罚,还是能让林辞深在里面安度晚年的。
“真没劲。”
宋知弦一哼,脸上笑意收敛,觑了眼腕表时间,起身两指弹了下茶杯。
咔嚓。
茶杯立时缺了个口子。
“墨哥哥你太没诚意了,我的名声是让你这么玩弄的?这点小事我需要你动手?瞧不起我?那来找我做什么手术?”
“等我什么时候玩腻了,才轮得到玩……你。”
宋知弦美眸像淬了冰,扫了他一眼转身要出去。
墨时宴微微蹙眉,看着她婀娜窈窕的背影,性格怎么这样乖戾?
“我可以负责。”
五个字,让走了几步的宋知弦不由轻笑,转头玩味儿又鄙夷的上下打量他,道:“你负不起,我只喜欢原装的男人。”
“没病。”
略略停顿后她又补充两个字,笑得格外放肆。
“我是。”
墨时宴说这两个字时,微微咬了下后槽牙。
宋知弦脚步再一顿,转过身来饶有兴味的打量他。
她的目光太过赤裸,墨时宴莫名有几分不自在。
“是吗?”
宋知弦笑意不达眼底,踩着高跟鞋朝他走去,一手撑着桌面,一手摁住他的手腕,稍稍侧着头直勾勾盯着他的眼睛。
真是个极好看的男人,穿着衣服都这么想让人脱了。
哟呵?还真是原装啊!
“你该不会不行吧?”
宋知弦收了手,拉开椅子在他一侧坐下,视线一路朝他腰腹下滑。
墨时宴见过不少女人,也同样被各种各样的女人纠缠,但要么是妩媚妖娆,要么温柔可人,像她这样放肆又张狂的,从未有过。
“你可以亲自检验。”他说完后又咬了下后槽牙,眼底划过一丝恼色,怎么被带偏了?
“唉……”
宋知弦手指卷着头发,懒懒的叹了口气,摇着头说:“那不行,原装的要负责到底,我只想当个超级大渣女,墨太太的位置也不够吸引我。”
墨时宴眉头轻蹙,两片薄唇抿紧。
他看出来了,她并不想谈。
“宋小姐今天心情不好,改日再谈,我的sbobet利记手机的联系方式陈先生知道。”
既然不想谈就没必要浪费时间。
宋知弦眼底笑意甚浓,脾气还挺大。
“墨哥哥,没人跟你说过,跟人谈判,手里的筹码要么是对方的命门,要么是对方感兴趣的。”
“你的筹码让我没有商谈的欲望,这是你的失误和问题,不要试图把问题甩到我的身上,有失风度。”
墨时宴垂眸继续泡茶,浅尝了一口后说:“那谈谈你的命门,你感兴趣的。”
宋知弦笑得慵懒又肆意,道:“比如你手里墨氏集团一半的股份怎么样?当医生很累的,我想在钱堆里躺平。”
墨时宴侧眸觑了她一下:“你并不缺钱。”
曾经有个挖石油的送她两座油量丰富的大油田,她都不稀罕,怎么会是缺钱的样子?
“可是我喜欢抢别人的钱,尤其是让我不痛快的人。”宋知弦两指抵着太阳穴漫不经心接话,“这样多有意思,自己的总是没有别人的香。”
墨时宴放下茶杯,丝毫没有因为她的放肆、张狂而愤怒失态。
“成为墨太太,都是你的。”
宋知弦像是撒娇般摇了下头:“那不还是你墨家的吗?不愧是墨哥哥,每一笔都精打细算。”
墨时宴皱眉,抬眸直盯着她的眼睛,第一次如此想剖析一个女人的内心,她究竟在想什么?
宋知弦敛去脸上的笑意,说:“不必用这样的眼神看我,想和我谈,办法也不是没有,墨哥哥先哄我开心,说不定我开心了,什么都答应了。”
“我这个人很好说话的,尤其是心情好的时候最好说话。”
宋知弦说完没再理会,径直离开包厢。
嗡。
她刚走,墨时宴口袋里就传来手机的消息振动。
薛狗:【怎么样?未来大嫂哄回来没有?】
墨时宴薄唇微抿,扫了眼对面那只缺口的茶杯,心口微微堵了下,那是孤品。
【女人怎么哄才会开心?】
他消息刚发过去,薛赫的电话就进来了。
宋知弦刚坐进车里,正戴上耳机欣赏手机里白月光和渣男的旷世争吵,鼻尖突然嗅到一丝淡淡的沉木香,抬头就见墨时宴坐进了驾驶座。
“安全带。”
墨时宴看了眼后视镜。
宋知弦笑容灿烂,放下手机没有动,“墨哥哥这是想好了要哄我?”
墨时宴耳边回响着薛狗子说的话,喉咙里闷了个单音节出来。
真放得下身段?
宋知弦表示怀疑,她见过所谓的精英人士,当面看着是绅士,背地里和禽兽不分上下。
“安全带。”见她还不动,墨时宴又道。
宋知弦垂眸轻笑,慢悠悠将手套戴上,缓缓吐了两个字:“手疼。”
墨时宴蹙眉,车内空气凝固了两秒,他选择下车拉开后座的车门,俯身给她系上安全带。
宋知弦的唇瓣和他的脸颊只有寸毫,她温热的气息喷洒在他脸颊上,略有点痒。
“墨哥哥,”宋知弦忽的凑到他耳畔,她吐气如兰,嗓音掺着妩媚,“我不喜欢沉木香,下次,别用了,好吗?”
墨时宴一顿,收身站在车旁居高临下审视她。
宋知弦抬眼看他,似笑非笑道:“生气了?”
“不。”墨时宴摇摇头,极认真补充道,“突然对你很感兴趣。”
坐回驾驶座,他将自己的微信二维码亮到宋知弦跟前,一双幽邃凤眸盯着后视镜,“方便我了解宋小姐的喜好,好好哄你。”
最后两字莫名宠,又有丝丝咬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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