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溪摸着退热了的额头,幽幽长叹口气,这都叫什么事儿…
她穿进一本虐恋情深的后妈文中,活得憋屈,死得悲惨,这就是原主的人生缩影。
后妈文中总有会那么一个众人提起会拧眉嫌晦气,十分不可理喻的亲妈,非常不幸,她现在是那个亲妈。
“迟楊和别的小朋友打架了,迟楊妈妈你过来一下。”
花了两个小时,迟溪刚接受了现状,便接到幼儿园老师打来的电话。
一句话说完,老师好似上司对下属发布通知一般,不待迟溪回应直接挂断了通讯。
回想起脑中关于这位张老师的记忆,迟溪冷哼,原主可没少被这位老师耍弄。
上辈子没结过婚,眼下突然多了个儿子,身份的转变让迟溪有些措手不及,但她这个人最大的优点是适应能力强且不服输。
已然是亲妈这个身份,便宜儿子性格再熊,当妈的责任不可避免。
出门前看了眼身上的穿着,迟溪凝眉满是嫌弃,作为时尚女魔头服装设计大师的她,对眼前视觉五五分,胡乱搭配的打扮真是无法入眼。
放下手中的钥匙,迟溪将身上棉麻料子的衬衫撕了个口子,拿起一旁窗帘系绳绑在腰间,显出纤细腰身,裤腿挽起至九分露出脚踝,随手梳起高马尾辫,露出气质天鹅颈。
一番归整下来,迟溪走在街上谁也看不出她是孩儿他妈。
二十多岁的年纪活成了老阿姨的状态,那就是在糟蹋自己。
原主不爱化妆,家里连只口红都没有,她拿起桌上的火龙果切开,用手沾了沾,纯天然的口红便有了。
能当上女二长相自是不差,只是涂涂嘴巴,改了身衣裳,瞬间如同换了一个人。
说来迟溪的穿越并非无迹可寻,她和原主长相一模一样,面对科学解释不了的情况,迟溪暂且当作平行时空来对待了。
望着镜子中的自己,迟溪粲然一笑,在哪都得过日子不是?
*
幼儿园医务室
迟溪一进门便看到便宜儿子躺在病床上,额头上覆着白布,小脸挤得跟包子似的。
发现妈妈来了,迟楊表情一滞,头转到一旁不去看她。
迟楊生了一双桃花眼,睫毛浓密似小扇子,皮肤白皙透嫰,一头栗色自来卷配上胖嘟嘟的小脸,看起来就像画报上的小天使。
难怪书中原主对儿子千依百顺,惯得不像样子,这小模样生得太好了。
迟溪盯着迟楊没有主动说话,这让迟楊有些不习惯,他转过头不情不愿道:“你怎么来了。”
随后抿了抿嘴语气又有些生硬道:“我上学前不是告诉你药在门口柜子,你没吃吗?”
迟溪嘴角翘起,这小霸王还是知道关心妈妈的。
这时幼儿园老师快步走来,见面第一句便是指责:“迟楊妈妈来了,你怎么没有给我打电话呢。”
幼儿园留过信息的学生家长,在门卫登记便能随保安进来,迟溪进园时并未联系老师。
而这位老师过来没有先和迟溪说怎么回事,也没有道歉,反而指责迟溪为什么没先联系她。
迟溪眯了眯眼睛,眸底闪过冷意,若是其他家长,老师敢这个态度?
真是人善被人欺。
回头看了眼躺在床上对此习以为常的儿子,迟溪没有搭理老师,俯身掀开纱布看了看迟楊的伤口。
有一道划伤,瞧着不深,这伤口放大人身上几日便能痊愈,在孩子身上也没什么大碍。
迟溪微微放了心,随即问道:“还有哪里受伤没有?”
迟楊抿嘴摇了摇头,看了眼迟溪身后脸色发青的老师,眼睛里有些迷茫,他怎么觉得妈妈好像哪里有些不一样了。
“迟楊妈妈,你这人怎么不讲礼貌,我在和你说话。”
学生家长哪个跟她说话不是好声好气的?迟溪的无视让老师有些恼怒。
“电话里为什么没有说我儿子受伤的事情。”迟溪双手抱臂,语气清冷,轻轻挑起的眉尾,看着有些不怒自威。
老师一愣,这气势是迟楊妈妈?今日打扮得也不一样了。
“他和徐子涵小朋友两个人吵架,不小心受了伤。”老师干巴巴地说了一句。
迟溪冷笑一声道:“之前我儿子推了徐子涵一下,把人弄哭了一点伤没有,你都叫我来给徐子涵家长道歉,怎么?今儿单是我来了?”
老师脸色难看,她收了徐子涵妈妈送的购物卡,自然要多加关照徐子涵。
之前她算准了迟溪性格懦弱会道歉了事,所以把双方家长叫来,意为给徐子涵家长卖个好,显得自己特别重视徐子涵。
她没想迟溪会拿这事出来说,更加没有预料到迟溪的反应。
“去把人叫来,有些事我跟孩子说不着,得和家长谈。”
迟溪理所当然的语气,让张老师下意识听从,转身之后反应过来,随即还想劝两句:“迟楊妈妈,小孩子玩闹…”
“看来徐子涵妈妈的购物卡价值不菲,让老师这般面面俱到,不如咱们先找园长算算里面有多少钱?”
张老师话说一半,被迟溪堵回去了。
徐子涵妈妈给老师送礼迟溪知道,原主当时也想送,后来因手头没余钱作罢。
话说到这份上,张老师不好再说什么。
高跟鞋踩在地上发出哒哒声响,张老师带着气走了,同时心里忍不住嘀咕,迟楊妈妈今天是不是受什么刺激了?
医务室只剩下迟溪母子俩。
“告诉妈妈是怎么回事。”迟溪坐在病床前柔声问着。
“告诉你有什么用。”
不怪迟楊这般态度,因为原主通常都是被别人说得面红耳赤,到最后有理也说不出一二来。
“以后任何事情,只要你没错咱们就不道歉。”迟溪盯着迟楊的眼睛极为认真地说。
迟楊压根没指望迟溪给他出头,话也不想说。
沉默了片刻,发觉母亲一直盯着自己,眼中是从没有过坚定的目光,迟楊想了想,最后开口说了事情经过。
小孩子之间的矛盾不似大人钩心斗角,更多是直来直去鸡毛蒜皮的小事。
按迟溪所想,事情起因是徐子涵说迟楊偷他橡皮,迟楊没有偷自然不承认,两人吵了起来。
别看迟楊才五岁,原主性子刻薄的母亲有时也会被他顶得说不出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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