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甚至没再问，直接朝着府外跑去。
小昭见状，忙跟了上去。
入夜的凉州长街静寂无声。
许昭昭一路来到拱卫司。
然而刚靠近正堂，她脚步倏然一顿。
只见堂中，顾清延赤着的胳膊缠着带血的绷带，血迹斑驳的飞鱼服被丢在一旁。
他身旁，一抹艳红身影坐在顾清延身侧，熟稔地为他上着药。
顾清延觉察到了什么，抬眸看来。
瞧见许昭昭，他脸色一下子冷了下来：“谁准你来的？”
许昭昭抿唇走上前：“听说你受伤了，我担心……”
“用不着。”顾清延言语间充斥着厌烦。
许昭昭掐着手帕的指尖用力到青白，垂眸不敢再看。
倒是上药的女子开口：“那我便先离开了，清延，下次可莫要再为我挡剑了。”
话落，她快步离去。
许昭昭抬头时，只看到她那抹背影。
片刻，她收回视线，走向顾清延，伸手想要帮他将衣衫穿戴好。
然而顾清延却是直接避开，嗓音透着疏离。
“不用。”
许昭昭悬空的手僵硬了几分：“她能碰，我便不能吗？”
顾清延语气淡淡：“她与你不一样。”不一样？
哪里不一样？
她是顾清延明媒正娶的妻子，而那女子算什么呢？
许昭昭有些呼吸不畅，而心里所想的这些却也问不出口。
她比任何人都心知肚明，顾清延不喜自己。
就像成婚那晚他说：“你我非良人，我亦不碰你。此后岁月，你好自为之。”
顾清延向来言出必行，所以扔下这句话后，他便大步离去。
甚至连那一杯合卺酒，都是自己一人独饮！
想到这些，许昭昭像是吞了黄连般，满心苦涩。
“清延，你我……”她想问顾清延，他们当真就不会有感情，相亲相爱的过一辈子吗？
然而，顾清延只是起身打断了她的话：“我还有事，你回府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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