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很平静，平静得让人害怕。
“这样啊……”许昭昭喃声念着，双目无神。
突然，门被推开，顾母从外走进来，看着气氛悲戚的主仆两人，皱紧了眉。
“听闻你们刚刚请了大夫？”
许昭昭回过神，按下想要说话的小昭点了点头：“着了风寒，请人来看看。”
顾母点了点头：“下次直接请府医，你好歹是清延的妻子。”
“是。”许昭昭应声着。
不管怎么说，嫁进顾府这三年，顾母待她很好。
这时，却听顾母声音再度响起：“昭昭，我来是有件事想和你说。”
许昭昭有些疑惑，没等问。
就听顾母说：“顾府家规，男子终生一妻不纳妾，你得不到清延的欢心，便自请下堂吧。”顾母并没有逼许昭昭，只是字字恳切。
却也让许昭昭，无法拒绝。
目送着她离去的背影，许昭昭一直挺直的背脊慢慢弯曲下来。
小昭满眼心疼：“夫人，老夫人她……她怎么能这样！”
许昭昭是笑着的，眼里却溢满了苦涩。
“她说的也没错，是我没用。”
连自己夫君的心都抓不住。
“咳咳！”
心情郁结下，许昭昭突然咳了起来，一声接着一声，像是要将心肺都咳出来般。
看得小昭也跟着揪心，却束手无策。
不知道过了多久，许昭昭才缓了过来。
被搀着坐在软榻上，她望着窗外徐徐飘落的雪，想起了顾清延。
“清延他还没有回府吗？”
闻言，小昭沉默了瞬，如实相告：“大人今晨回来过，只是陪着老夫人用过早饭便走了。”
许昭昭眼神黯了下去。
三年了，顾清延其实总是如此，只是她总是会存着些期望，盼着他能来看自己一眼。
可惜，三年，从未。
许昭昭深吸一口气，压下那些难受，朝小昭吩咐道：“我去做些吃食，你替我送去拱卫司。”
她清楚顾清延不想见自己，也不想惹他不悦。
“可是夫人，您的病……”
许昭昭摇了摇头：“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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