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她看着小昭突然沉默了，片刻后才重新开口：“我得病之事，你不准同任何人说起，尤其是顾清延。”
小昭不解：“为什么？”
许昭昭却不再回答，一人朝着门外走去。
等一切做好，已经是一个时辰后的事了。
日头正好。
许昭昭目送着小昭出了门，脑海内又想起今日顾母来时说的话。
她站在桌旁，垂眸看着桌上的宣纸，却怎么也抬不起手去拿那狼毫。
只要想到与顾清延和离，往后再无牵扯，心里就像有刀在扎一般。
挣扎了半晌，许昭昭终于抬起发颤的手去拿那笔。
突然，门被人从外推开。
顾清延从外走进来，而小昭就跟在他身后。
将手中明显还未动过的食盒放在桌上，小昭便退了出去，带上了门。
卧房内，顿时只剩下许昭昭和顾清延两人。
许昭昭收回手，不知松了口气还是什么，她看向顾清延：“你怎么过来了？”
顾清延只是将那食盒往前推了推：“日后莫要再做这等无用之事，这是我最后一次提醒你。”
许昭昭喉间一哽，说不出话。
掩在袖中的手紧了又紧，她声音沙哑：“我们非要这般生分嘛？我与你，是夫妻。”
“该说的，三年前我便已说清。”
顾清延声音冷淡，像对待一个陌生人，“若你不满足，那便自行离去，我可给你一封放妻书。”
放妻书！
听到这三个字，许昭昭眼眶发烫。
晨起，他母亲来逼她和离，如今，他又要给自己放妻书！
许昭昭指甲紧掐着掌心，刺痛骤涌。
“你这般急着让我离开，是为了自己，还是为了别人？”
闻言，顾清延眉头微皱：“什么？”
“那日在拱卫司，给你上药的那女子是谁，与你又是什么关系？”
成婚三年，这是许昭昭第一次直白的问出心中疑惑。
她甚至都不知道自己是从哪儿来的勇气。
顾清延没说话，只是看着她。
一时间，屋内气氛有些压抑。
突然，门被敲响，小昭在外禀告：“大人，夫人，宫里来人，说让您们二位去接旨。”
听到这话，两人对视一眼，皆有些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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