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南城,想知道项链事,不如我先问你另外一件事。”
“我听见有人说,当年我的灭顶之灾,你靳家,也参与其中,是或,不是?”
温颜红了眼,但固执的不让眼泪落下。
靳南城就着捏着她手腕的姿态,矢口否认:“跟靳家没有关系。”
冷淡的不带一丝情绪,仿佛是个没有感情的机器人。
只有那目光接触到项链的时候,变得炽热,一副志在必得的神色。
“那这个项链呢?”
温颜现在不知道要如何相信眼前的人,项链是她父亲给乔雄的,为什么靳南城会认识?
又为什么他矢口否认了当年的事情,却记得这样的一条项链,所以这里面到底藏了什么秘密?
“靳南城,当我求你,你既然认识这个项链,必然是知道什么,告诉我好不好?”
祈求的语调像是鼓槌,打了一下靳南城的心口,就连手里的力度都有所收敛。
那目光扫视眼前的人,连同着目光一起收回的,还有节骨分明的手,白玉似的手,因为用力微微泛红。
温颜从那只手往上看向靳南城的脸,两人的目光没有接触。
温颜想问这一切的缘由,也想问靳南城到底隐瞒了什么。
原来一起生活了这么多年的人,她却觉得此刻已经面目全非。
“温颜,十年前我也不过是个二十出头的人?”
“可你认得这个项链。”温颜不死不休,追问,眼睛死死盯着靳南城,想从男人的脸上得到一丝什么别样的情绪,可什么都没有。
只有看见项链时候的片刻炽热。
“项链是靳家的东西,我自然认得!”
忽的靳南城觉得头疼起来,这是要发病的前兆,自从上次的安抚,这病已经很久没有发作。
因为不准时的原因,他还以为是好了,现在心口难捱,头疼欲裂。
不行温颜还在,他不能吓到她。
用手死死撑住桌面,狠厉道:“温颜,项链我后边会来找你说明,现在出去!”
“阿树,阿树!”
他死扣着桌面,温颜也发现靳南城的不对劲,一看就知道是靳南城发病。
阿树在门口得到召唤,急得不行的闯进去,就看见这幅景象。
阿树想让温颜留下来,当着靳南城的面不敢说,却还是有条不紊的开始安排。
手里的对讲机要求保镖清空别墅,又叫了最为亲信的两个保镖上来守着。
温颜就那么抬着眼眸看着靳南城的痛苦模样,心底却恍惚生出几分愉悦,但这次她不愿再帮他。
转身离开,阿树一边将周围的东西收走一部分,一边就看见要走的温颜。
急匆匆的就往外冲,门外得到消息的张婉心冲了过来,嚷嚷着:“阿树,是不是先生发病了,我能救先生的,让我进去吧。”
那恳切的像是恨不得进去替代,阿树一个头两个大,冲着保镖下令:“拦住她!”
门口等待许久的江雪一看人出来,立马打开车门,阿树还是快一步的伸手将车门关上。
“温小姐,先生因为上一次后,已经过了许久没有发作,现在看来是延后,虽然我不知道您跟先生谈了什么,但是我觉得先生是个很好的人,您要不要等一等。”
“等先生挨过这段发病的时间,再跟先生好好谈。”
“严重吗?”温颜红彤彤的眼睛里藏着悲痛,所有的一切好像编织成一张大网,将她困住。
“现在这样,我们瞒不住,很快所有人都会得到消息。”温颜耳边是屋里砸东西的声音,靳南城的发病的时候,会克制不住的伤害自己。
不行她得回去,她要救靳南城!
“我知道了,我要回去救他。”
阿树被这话吓到,“不行的温小姐,上次,上次——”他瞥见江雪,后面的话便有些不好意思说出来。
温颜将项链挽上手腕,江雪担心的拦住,“颜颜。”
温颜温柔却坚定的将江雪的手推开,“我知道我在做什么。”
她只是一时气恼的觉得,家里事情会跟靳南城有关系,却忽略这些年靳南城对自己的照顾,这样的她有什么资格说爱呢?
“阿树,去把张婉心带走,屋子里的人清空,这件事不能还有第四个人知道。”
张婉心被保镖一个手就制服住,阿树调动的是家里的私人保镖。
“阿树,放开我!我可以救先生,你快点放开我!”
结果阿树只是给了保镖一个眼神,张婉心立马就被带走。
那骂骂咧咧的声音在走廊尽头被全部掩盖。
阿树这才从另外一边将温颜请进去,“温小姐,辛苦您了,我会守在外面。”
温颜面色微冷,她看着紧闭的房门,想起第一次撺掇阿树的时候,忽的有些画面在脑子里闪过。
她偏过头看向低着头垂着眸子的阿树。
“阿树,我有点看不清,你到底是谁的人?”
阿树低着头,回答道:“阿树是家里的管家,不是谁的人,阿树是属于自己的人。”
对话结束,温颜嘴角勾起一抹笑意,赴死般的走进门里。
书房里面已经被砸的不成样子,靳南城红着眼看着眼前的人。
“温,温颜?”他极力压着脑子里的暴戾情绪,却压不下浑身蚀骨的痛楚。
“滚,滚出去。”
男人嘶哑的声音并没有什么威慑力,温颜还没接近人,脚边就碎开一个白瓷瓶。
“我是,靳南城,当年温家的事情跟你到底有什么关系?”
她想问一个答案,一个能解开当年真相,洗清靳南城身上嫌疑的真相,但是男人显然已经回答不了任何问题。
仅存的理智一直喃喃:“滚出去,滚出去!”
温颜越过碎掉的瓷瓶,走向靳南城,即便他还在拿着什么就丢什么,但是不妨碍温颜身上的味道,安抚那叫嚣的躁动。
她堪堪伸出手,就被粗暴扯过去,野兽般的内力被激起。
温颜木着脸,在不断的沉浮里,任由刚才没能落下的眼泪划过脸颊,手里死死的拽着那条项链。
第22章 你脖子上的是什么?
阿树捏了一把汗,终于从对讲机里听到温颜声音的吩咐。
“热水,洗澡。”
“好,好,我马上去准备。”
“不许告诉他。”
温颜走出门的姿势尤为怪异,阿树则是让人给张婉心下了不少的安眠药,好让人睡到第二天才起。
温颜已经收拾好一切离开,别墅恢复以往的平静。
张婉心醒来的时候,头疼欲裂,缓了一会就想起昨天发生了什么。
阿树居然将她带走了,这是多好的机会,若是能乘此机会得到靳南城的欢爱……
那等孩子生下来,一切自然水到渠成。
她愤愤的想,昨日也不一定就是坏事。
穿好衣服出门,就碰见一眼揉着眉心的靳南城。
男人虽然眉头紧皱,但那一脸餍足的模样骗不了人。
“先生你好点没有?”张婉心一脸担心的看着男人。
试探道:“昨天的事,先生还记得吗?”
她适时露出女儿家的羞涩模样,靳南城却黑了脸。
他能这么快缓解,再加上醒来后屋里的味道,他不用想就知道发生了什么。
尤其是在他每次发病后都不会有多少记忆,却下意识的厌恶。
但昨日的事情,他竟有片刻的一丝清明,绝对不会是张婉心!
阿树的办事能力他不会质疑,尤其是这些年阿树从来没有行差踏错。
一旦他发病,别墅里都会清空,门外也会有保镖拦住,但这个人竟然能支开阿树,避开所有保镖,绝对不会是张婉心能办到!
张婉心忽的往前的靠近,那浑身的不知道什么香粉的味道,让他烦躁。
“先生,我不是为了要什么恩赐,只是想问问先生还会不会不舒服,需不需要我继续为先生——”
“滚开!”露骨的话被靳南城阻止,尤其是被他知道昨日的人根本不应该是张婉心,只是这样依靠着欲望纾解毒素的他,与野兽有何区别?
张婉心更是大着胆子开口:“先生昨日我也有些累,但为了先生我不在意,只是一些衣服损坏,可以让阿树管家带着我出去转转买一点合适的衣物吗?”
好巧不巧,阿树也听到了,靳南城心底冷笑,睨了她一眼,他倒要看看这女人背后到底打了什么算盘。
“叫别的佣人带你去。”
阿树将手里收拾好的文件递过去,“先生这是公司那边送过来的。”
一边走,阿树一边汇报公司的事情,阿树作为全能管家,不仅仅是能安排家里的事情,对公司的事情也颇有了解。
两人走到车前,阿树已经做好送人的准备,冷不丁的靳南城提道:“温颜在什么地方?”
他记得昨天因为项链的事情,跟她大吵一架,但是那东西不能外露,他还是得拿回来。
“不在家?”男人看出阿树的迟疑,跟了一句,语调微冷,显露出说话人的不悦。
“是,是的,温小姐一大早就上学去了,所以不在家。”阿树松了一口气,好在温小姐还有个学要上。
不然如果告诉先生,温小姐去江雪小姐家里过夜,不知道又会惹出什么样的风波。
“知道了。”
男人说完便坐上车离开,随着车子的离开,张婉心双手抱臂站在阿树的身侧,笑盈盈的开口:“阿树,我劝你还是早点认清现实,昨天做的事情我就不计较了。
不过家里的这些佣人我都不太喜欢,不如这买东西的活儿,还是你陪着吧?”
“张小姐如果没听清先生说的话,我可以再重复一遍。”
另外一边,温颜一早上的课上的心不在焉就算了,这身上的酸痛也恼人的很。
她揉了揉有些酸痛的腰,引的一旁江雪“啧啧”不已。
“我说颜颜,你完全可以请假一天的,到时候去我那边休息,反正靳南城一时半会也不会找你,何必还非要过来上课?”
温颜朝着她假笑了一下,回过头去整理东西。
“书还是要读的,辛苦考上,不像某人,三天不上九节课,再有下次你觉得是你家里人找你快一点,还是教导主任快一点?”
“我觉得是教导主任找我妈比较快一点。”
温颜被逗笑,心底也松快了些,“行了,下午没课,我去你那边休息。”
说完一起身,却不小心扯到腰间的一处痛的地方,疼的温颜嘶的一声,眉头紧皱。
“诶哟,大小姐,还是让我服侍你吧。”
江雪笑着过去扶人,温颜笑骂:“去去去,又不是七老八十。”
两人往校外走,却不知道靳南城已经等在门口,低调的迈巴赫停靠在一旁。
保镖尽职尽责的站在门口等温颜下课,不一会,一个人高马大的西装保镖就拦在了温颜的面前。
“什么事?”她警惕起来。
保镖恭敬的朝着江雪问好,“江小姐,我们家先生找温小姐有些事处理,您还是先回去吧。”
江雪一听到靳南城三个字,腿肚子就打颤。
“咳咳,那,那温颜我就先回去,你有事再给我打电话啊!”
江雪一溜烟的跑了,坐在车里的靳南城冷眼看着这一幕,以及温颜被请回车里。
司机瞬间发动车离开校园。
“靳南城,你到底要做什么?”
她拍了拍开车的保镖,“老吴,停车,我要下去!”
温颜赌气,即便她知道这样做并没有什么用处,但她还是想等再查查看,等心里不再那么乱的时候回去。
老吴尽职尽责的将车子开到一处安静的地方,走下车关上门,站在离车十米远距离的位置。
车内。
靳南城开口:“温颜,我知道你有很多问题。”
“但是现在先把项链给我₱₥。”
他同意小孩子闹一点脾气,但项链的事,没有谈和的余地。
“靳南城,你告诉我为什么你非要这条项链,项链到底代表了什么?”
“我说了,这是靳家的东西。”
靳南城想起昨日的不欢而散,对一个小辈,更何况是不知道当年事情的小辈,他还是多有不忍。
“温颜,你需要的答案,以后就知道了。”
“但是现在你的任务是读完大学。”
靳南城阴冷的眸子落在温颜的脸上,再往下,白皙的脖子上竟然出现斑驳的红痕。
他眉头紧蹙,目光不悦的盯着那位置,问:“你脖子上的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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