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酒精过敏，柒柒。你一去酒吧就控制不住自己，狂喝滥饮。”
“你是个酒精过敏的小酒鬼。”
她眼泪像决堤一样，“我知道我酒精过敏，我是成年人了，喝多少我心里有数，不需要你自作多情地禁锢我，把我的自由还给我行吗？”
她为了弟弟，以色为筹码，留在司齐川什边。筹码的代价，是服从司齐川的所有安排。
自那后，她不配拥有独属于自己的生活，一切以他的需求马首是瞻。
可是，阮柒柒不愿像只金丝雀一样待在他身边，她想拿回些属于她自己的东西。
阮柒柒的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啪嗒啪嗒地往下掉。
司齐川看着，心里烦躁不堪，一种不受控制的感觉。
主宰者的他，享受运筹帷幄的过程，玩弄万物于股掌间。
他从来没有想过自己也会有被人牵动神经，甚至是无可奈何的时候。
这种无力感让他厌恶极了。
“磨磨叽叽。”
他欺身压上床，捏住她的下巴，右手利落地打开药盒，倒出两粒药丸塞到她嘴里。
“唔……”阮柒柒没料到他用强，想要挣扎，却无法撼动分毫。
她刚准备张口将药吐掉，司齐川的手就伸过去按在她唇瓣上，阻止了她吐出来。
药片滑入喉咙中，苦涩的味道立刻充斥着整个口腔，她难受得皱紧眉头。
司齐川眉头跟着皱了下，他眸底戾气蔓延，长手伸出，一把掐住她的脖颈，低头封住她的唇，以主宰者的姿态，逼迫她回应这一吻，强势到让人无路可退。
没有缠绵暧昧，而是带着凶狠，像是惩罚。司齐川用力吮吸着她的舌尖，把她口中的甜蜜全部掠夺干净，这才放过她。
“你要求太多了，柒柒。”
温热的气息洒在阮柒柒耳后，声音却像是淬了一层寒冰。
这一记强吻，让阮柒柒彻底清醒了。
一只玩物，有什么资格向帝都贵公子提要求。
阮柒柒纤细的睫毛垂下，不留痕迹地掩去翻涌的情绪，
“明白了，是我逾矩了，司少。”
早晨七点，阮柒柒拎着包昏昏沉沉地走去地铁站的时候，天刚蒙蒙亮。
“哈……”她忍不住打了个哈欠，揉揉眼睛，在心里暗骂司齐川。
昨晚春宵一夜，司齐川明明知道她过敏，身体不舒服，喂完药还是要来。
像是发泄某种怒意。
帝都阎王，人如其名。
来到公司，阮柒柒去到化妆间，拿出稿本，准备再揣摩一遍。
方圆正巧也到了，她见阮柒柒神色倦怠，连忙递给她杯温水：“柒柒，你先喝口热水吧。”
阮柒柒接过水杯，喝了两大口。
“你的脖子怎么回事？”方圆一低头，看到阮柒柒白皙的脖颈上红痕密布，惊讶地问道。
“没什么。”阮柒柒摸了把脖子，随便应付了一句。
方圆不知道她喝酒会过敏。
如果方圆得知是因为昨晚去酒吧喝了酒，她才过敏。方圆估计会内疚自己的提议。
阮柒柒的清冷性子使然，不想和别人有过多的情感牵扯。
她将水杯放在桌子上，继续看本子。
临近中午的时候，司齐川刚结束一场远程金融会议，他很忙，每天都要处理大量的文件、合同以及其它事物。
即使是中午也有个商会，是和国际知名投行联盟主席商讨企业的战略投资。
他大步流星地往办公室走，突然脚步一顿，问身后的顾为，“今天中午的饭，是蔚秀园？”
顾为立马点头，“是，司少。”
司齐川的口味向来挑剔，在上京也只有几家高级餐厅能入得了他的眼。
蔚秀园的饭菜不是最出色的，但胜在新颖，司齐川喜欢吃清淡的，而蔚秀园是上京最早做粤菜的餐馆之一，味道正宗。
顾为紧张地思索一番，身子微躬，问道:“您对这个安排有什么不满意吗？”
“给阮柒柒送一份，她过敏，吃不得外卖。”
“是。”顾为点头应着，他主动说，“我亲自走一趟。”
司齐川继续往前走，算是默许。
中午十二点，化妆间里，方圆气冲冲的，“沈薇怎么还不到场，摆什么架子呢，全公司的艺人都在等她。”
阮柒柒神色厌厌地趴在桌子上，她摸到自己的额头有些滚烫，心里是烦躁的。
她估摸着自己是发烧了，想尽快结束工作。
可沈薇不到场，她没法拍摄，只能继续熬着。
阮柒柒面上依旧淡然，强撑着对方圆笑一下：“再着急也没用，沈薇的性子你又不是不知道。先点外卖吧，干饭比她重要多了。”
方圆被安抚住了，“对，干饭要紧。”
她拿出手机点开app，“柒柒你看一下，想吃什么，给你点”。
就这时候，休息室的门被推开，一群助理簇拥着一个打扮精致的女人走了进来。
沈薇穿着复古黑绒长裙，踩着高跟鞋，画着淡妆，整个人显得优雅贵气。
但她那双眼睛却透露出浓烈的傲慢，仿佛高高在上的王者。
方圆盯着她，眼睛似要喷出火来。
气氛正尴尬时，一阵敲门声响起。
“叩，叩叩”
“阮小姐你好。”
阮柒柒抬眸，一眼看见顾为，一身西装革履精英打扮，偏偏手里提着一个不太相称的盒子。
是那种制作格外精致的食盒。
阮柒柒愣了几秒，起身走向门口，“出去说吧。”
她经过沈薇身边，微微颔首，算是打招呼。
沈薇没理她，眼睛却是直勾勾地盯着顾为，神色复杂。
第6章 第六章 对峙
走廊外，顾为微微弯腰示意了下手中的盒子，
“阮小姐，司少让我送给您的午饭。”
说起来顾为跟了司齐川多年，司齐自年少起就在商界摸爬滚打，他手上的人命不计其数。而且他这个人心狠手辣、行事诡谲阴戾，只要是触及到他利益的，都被他毫不留情地清除掉。
想当初刚上位时，司齐川着手整治华南地区的产业，那段时间，华南集团里的高层惶恐不安，纷纷向上头求救，其中不乏看着他长大的叔伯。
但司齐川甚是六亲不认，连自己的亲戚也不放过，甚至还有不少老人在知晓司齐川要对付华南地区的势力后，主动提出退休，让权给司齐川。
至此，司齐川确立了他的声望，华南地区那边再无敢和他叫板之人。
而在阮柒柒身上，偏是不一样的。什么杀伐果决，全都不做数了。
就拿他记得阮柒柒酒精过敏，提出给她送饭这两件事，算是破天荒的。放在上京圈里，必是要引起轩然大波。
阮柒柒之于司齐川的特殊，顾为全都看在眼里。
不管外界再怎么恶蚁之声疯狂涌动，议论阮柒柒，顾为对待她，都是十分恭敬的。
阮柒柒倒也不推脱，接过食盒。
司齐川送来的饭定是上上品，苦了什么也不能苦了胃，情感纠纷先放一边。
阮柒柒打开盒盖看了一眼，只见金丝楠木制成的托盘里摆着几样精致菜肴，红烧狮子头、糖醋排骨、香菇炒腊肉……看得出都用了心，色泽诱人，光闻味道就让人胃口大开，更别提吃起来了。
“谢谢司先生，那我就不客气了。你跑一趟，辛苦了。”
顾为对她恭敬，她同样和气说话，声音没了寻常的冷漠。
回到化妆间，阮柒柒刚将食盒提到桌面上，后背传来一个凉凉的声音，“你似乎和司氏集团的高级秘书关系很好。”
沈薇为了接近司齐川，做过不少功课。方才顾为穿的西装制服，是司氏集团董秘级别才能有的。
联想到连身为秘书的顾为，淡然冷静的气场都令人难以忽视，那他的领导是……
沈薇脸色微变。
阮柒柒没搭理她，打开餐盒，将里面的饭菜一样样摆在桌子上。
“方圆，吃吧，不然等会儿饿了。”
“你——”
沈薇没想到，一个十八线小透明，竟敢无视她。碍于自己的身份，她忍下来，没有发作。
摆完盘，阮柒才抬头瞟了她一眼，清澈见底的眼睛仿佛一泓泉水，透亮澄净。
沈薇却觉得那双眸中藏着冰凌。
“沈小姐，我和谁关系好，需要向您汇报吗。”
言下之意，是说沈薇多管闲事。
气氛瞬间凝滞。
周围一众助理大气也不敢出。
沈薇冷笑一声:“看你是公司新人的份上，我提点你几句。司少不是随便能接触的人。即使你真的通过董秘，拿到了司少的资源拿到了司少的资源，最后公司还是会把资源给我的。”
这番话已经明显带有干涉的意味。
阮柒柒眉毛轻挑。
她凉凉地看着沈薇，“送个饭也能脑补出一场戏，你的想象力很丰富，令人佩服。”
沈薇被噎住了，脸色沉了沉。
沈薇在娱乐圈打滚多年，虽然不是那种大红大紫的明星，但好歹也算得上有名气的女演员。在这圈子里，名气越大，话语权越重。在这家经纪公司里，她讲话算是有重量的。
刚才出口干涉阮柒柒，明面上可以说是以前辈的身份，提点她。按着圈子里的规则，阮柒柒多谢还来不及。
哪能想到阮柒柒是个不走寻常路的主，开口就呛，生生把面上的一团和气撕破了。
阮柒柒这番话，分明是点明了她沈薇端着前辈的架子教训新人。
想到这，沈薇的脸色又难看了几分。
阮柒柒没理她，转身收拾东西。
周围一干助理，事情闹开了，谁都落得不好看。她只想做好本职工作，不想惹出事端。
“走吧方圆，咱们去休息室。”她轻轻推了一把在发愣的方圆。
两人拿好东西，带上门，往休息室走去。
走出了好几步，方圆好似回魂了一样，猛地抓住阮柒柒的胳膊，“哇柒柒，你，你刚才……”
阮柒柒淡然一笑，“怎么？”
“太，太飒了。”方圆目露崇拜之色，“阮姐，以后我就跟着你混了。”
阮柒柒伸出纤细的手指，点点她的脑袋，“很好，等下就开拍了，你给我补下妆。”
方圆搂过她的肩膀，“遵命，阮大人。”
半小时后。
阮柒柒走出休息室。她一袭浅蓝色素衣，发丝轻挽，斜插碧玉簪，鬓角的两缕碎发垂落到耳边，脸上画着精致淡妆，清丽脱俗中带着几分妩媚。
她是第一个出来的，拍宣传片的场地已经搭建好了。
总监看到她，点了点头，脸上露出一丝满意的神情。
这部宣传片以仙侠为主题，阮柒柒的角色是隐居山林的修仙少女。她的妆造偏向简单朴素，反而更显得清丽可人，举手投足间透着一股子灵动飘渺的气息，让人眼前一亮。
从妆造便可看出，阮柒柒将角色定位摸得透彻。不像很多新人，只知道打扮得花枝招展，却忘记了突出角色本身。
过了一会，沈薇和其他艺人，相继装扮完毕来到现场。
这次负责拍摄宣传片的，是影圈内大名鼎鼎的蒋导。蒋导在娱乐圈的地位不言而喻，他对作品和艺人的要求是极其高的，他的电视剧、电影，全部都是严格把关过来的。
圈内人给他封了个“铁面导演”的称号。
“开拍。”蒋导一声令下，现场所有人马上各司其职，开始干活。
先上场的，自然是主角沈薇。
只见沈薇头戴金步摇，身着大红色凤袍，脚踏八宝鞋，手握团扇，她的眉心处点缀着两朵牡丹钿，衬得整个人更加庄艳。但那双眼睛里却是没有半分笑意，看起来冰冷无情，眼眸微压，似是正俯视着自己脚边匍匐着的臣民。
她饰演的是修仙界地位至高无上的天女。
摄影师在一旁“咔嚓咔嚓”，按着快门，捕捉沈薇的神态。
总监坐在蒋导旁边，转头偏向他，谄着脸，“蒋导，这是我们星耀的当红花旦”说话间，手还不忘记比着大拇指，“演技很不错的，您也看到了。”
蒋导看了一眼总监，对于总监的那点小心思自然是清楚得很，不过也没有戳穿，只淡淡地说，“缺了些灵气。”
阮柒柒站在片场边，静静地看着。
沈薇的演技，乍一看过去，令人眼前一亮，可却经不起细琢磨。
沈薇的角色，虽贵为天女，但她心向平凡的生活，和那位白衣少年郎。拯救天下的责任和她的梦想相矛盾。她看似金尊玉贵，实际上迷茫痛苦。
真正的戏藏在细节里，沈薇眼里并无天女的那一丝无措挣扎。
外行人感觉沈薇演出了天女的形象，可天女的内核，沈薇并没有表现出来。
“咔。”蒋导皱着眉喊停了。
沈薇正在戏里，忽然喊停，她抬头发现蒋导露出不满之色，有些不知所措。
蒋导：“你缺乏表现力，虽说演技还可以，但是你的表情太僵硬，眼神太空洞了。”
在场那么多工作人员，蒋导毫不留情地批评她，让沈薇的脸上火辣辣的烫。
自成名后，她再没在大庭广众下受过这种难堪。
她余光瞟到几个工作人员掩面窃笑，看向她的目光带着幸灾乐祸。
沈薇手指攥得发白，自己在公司树敌颇多，她心知肚明。
上次那场闹剧，虽然没有造成太大影响，但她还是得罪了很多人。
她深吸了几口气，“好的导演，我努力。”
新一场开拍开始。
沈薇心里明白，这种时候不能急躁，否则会适得其反。于是，她按照导演指示，保持着脸部肌肉僵硬的状态，继续拍摄。
可她心神乱了，难以进入状态。
蒋导看着，眉头越皱越紧，
“咔。”
“你先下去，仔细琢磨角色。”
沈薇听到蒋导的话，脸上青一阵白一阵，她竟然被下了逐客令，当着这么多人的面。
沈薇看着导演，身体微微颤抖，手心被精心保养的美甲，印出一道道红印。
蒋导的性格比较古怪，也不太愿意花时间和他们解释那么多。所以，她就算心中再委屈，也只能忍受着。
沈薇拧着脸下场了。
沈薇拍完，接着就是阮柒柒上场了。
不等蒋导叫，阮柒柒自动自觉地走进片场。
刚经历了一场糟心拍摄的蒋导，兴致缺缺，他手一挥，拍摄开始。
阮柒柒低眼，抬眸，气场瞬间转换。一袭温婉如水、静若处子的气场以她为中心，四散开来。
蒋导猛地抬头，他对演员的气场感应非常敏感，阮柒柒挑起了他的兴趣。他端正了身子，认真盯着显示器。
阮柒柒的气质让人看得目眩神迷的同时，却又觉得很舒服。她的美带着淡淡的柔情，给人一种想要怜惜呵护的感觉。
在灯光下，阮柒柒的五官变得越发明媚动人，她肤色白皙透嫩，如同一块璞玉。她那双眼睛仿佛会说话般，水灵又迷离，透出修真少女，对山下人间的好奇懵懂，让人看了心中不禁升起一种保护欲。
摄影师十分激动，镜头里的阮柒柒宛如一件艺术品。他创作欲望爆棚，这个女生简直就是为了镜头而生的，她仿佛上帝亲手雕刻而出的宝玉。
“大家把灯光打亮点。”摄影师兴奋地说着，然后按下快门。
随着快门声落，闪烁的灯光从四周亮起，照在女孩身上，更加显得她娇俏明媚。女孩穿着浅蓝色的素衣，白皙如雪的肌肤被灯光映衬着，泛着淡淡的粉色。她脸上带笑，眼中似乎有星辰流转，清澈又迷人。
摄影师见状，快速地按着快门，生怕晚几秒，就错过了美好的瞬间。
“我家柒柒太厉害了。”方圆看着这场无声的精彩戏，热血沸腾。她攥紧拳头在空中挥舞，“阮姐碾压沈薇。”
不远处的沈薇，眼神愤恨地瞪着片场里的阮柒柒，手指甲快要把手掌刺出血了。
中午她被阮柒柒回怼的事情已传遍整个公司，现在前有她被导演赶下场，后面阮柒柒就以演技碾压全场。
这和阮柒柒当众扇她巴掌有何区别。
沈薇恨恨地想着，眼睛似要滴出血。
蒋导看着监视器，频频点头，他手一抬，“阮柒柒是吧，可以换个情绪吗，被江湖少年郎辜负的情绪。”
只见阮柒柒自然地转化眼神和姿态，一双杏眸里噙着无尽的哀伤和绝望，泪珠似坠非坠，我见犹怜。神情凄楚而又悲凉，仿佛是在哀求少年郎不要离开。
片场里的人被阮柒柒感染了，屏着呼吸，生怕一不小心，吓到眼前这位不堪一击的少女。
片场里安静得只剩下快门按下的声音。
一小时后。
阮柒柒结束了拍摄工作，她体温越来越高，整个人都很虚弱。她强撑精神走出公司，一辆黑色奥迪挺停在大门口，车里坐着的是她的闺蜜苏静。
“小柒，”见到她，苏静立马下车，上前扶住她的胳膊，将她领到副驾驶那边，“上车，去医院。”
阮柒柒没有说话，弯腰上了车。
奥迪车驶离影视城大门，缓缓地行驶在街道上。
“去小果住的医院，我想顺便看看他。”阮柒柒靠在椅子上轻声提议，额头布满细密冷汗。
她现在很不舒服，全身发热，浑身无力，仿佛置身于一团火焰中，烧得她脑袋昏沉，难受极了。
“去小果住的医院要一个小时的车程。”苏静听到她的提议，皱了皱眉。
“去。”声音细细的，但透着一股不可抗拒的力量。
苏静没再说话，她点开手机，换了导航地址。
苏静刚在办公室里，接到阮柒柒的电话，赶忙停止了手头的工作，来接她去医院。
苏静开车，八卦兮兮地问:“怎么不叫你家司少来接你？”
第8章 第八章 青梅竹马
“……那我上完公司的班，还得上他的班。”阮柒柒厌厌地回道。
阮柒柒和司齐川的事，苏静是知道的。毕竟她俩打小就认识，初中是同桌，高中在同一个学校。后来阮柒柒来上京读大学，苏静留在了北城。两人虽不在同一座城市，但也常常联系。
本来和司齐川在一起的事，阮柒柒是瞒着她的。但是一次她和阮柒柒约了饭，在饭店等候时，她亲眼瞧见，阮柒柒从一辆低奢的豪车上下来。那辆车她认识，那可不是有钱就能买得起的。
更令她大跌眼镜的是车牌，这得是帝都顶级权贵才能用的。这种数字代表着什么，在创业的她见多识广，她再清楚不过了。
架不住苏静长枪短炮地发问，阮柒柒通通坦白。
当听到阮柒柒念出那个人的名字，苏静的脑子里就“轰”地炸开了锅。
那可是传闻中阴戾诡谲的帝都阎王，得罪他的人，不死也得脱层皮。
苏静强忍着心底的惊骇，跟着阮柒柒去了阮小果的病房，当看到豪华病房的刹那，苏静已经没法用言语来形容此时她内心的感觉。
只能说——
太特么刺激了。
她的好朋友，真真成为了司齐川的枕边人，怀中玉。
苏静差点跪下唱征服。
在高中那会儿，阮柒柒就出落得越发水灵了。
她五官精致立体，一双乌黑的眼眸里却透着淡漠与疏离，仿佛不食人间烟火般，让人心悸。
高二元旦晚会上，阮柒柒跳了一支古风舞蹈《天籁之音》。
她穿上一袭墨绿色霓裳纱裙，翩然起舞，平日里的疏离冷淡劲烟消云散。抬眸扭腰间，仿佛西周的褒姒再世，勾魂摄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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