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云香是为了她好,花妈妈变了口气,“放心吧,我的好女儿,这个我早就想到了,老娘早就在她的药里下了软筋散,一会,夜公子行好事,不怕她不就范。”
花妈妈一脸得意的笑,继续道:“失了身,看她还能不听话?到时候我这怡春楼的生意一定是踏破门槛的好啊!”
说着说着,花妈妈就开始幻想花不完的银子,躺在金山、银山上睡觉的感觉,眼一睁,大把的银票往她手里送。
云香见花妈妈一脸痴迷的表情,就知道她又在做白日梦了。
暮色微凉。
淡淡的檀木香充斥在身旁,镂空的雕花窗桕中射入斑斑点点细碎的霞光,洒在美人熟睡的娇颜上,如同玫瑰一般鲜艳。
清雅的玉颜上画着清淡的梅花妆,透露着丝丝妩媚,桃腮带笑,含辞未吐,气若幽兰,好似凡间沾染了丝丝尘缘的仙子般,绝美出尘。
北冥夜坐在床前,望着床上的美人,心中有一丝疑惑,手中的折扇轻轻合拢,细长的食指与中指搭在女子的皓腕上,细细探脉。
“原来如此!”收回手,北冥夜了然一笑,花妈妈可真是“用心良苦”,不知是从哪骗来的美人,也活该她倒霉了。
倏尔,北冥夜似乎感觉到女子的眼睫动了动,邪气的嘴角微一上扬,而后倾身向前。
蓦地,北冥夜只感觉一阵天旋地转,转瞬间发现自己被床上的女人反压在了身下,而且还是以一种诡异的姿势。
北冥夜揽着女人的腰肢,好整以暇地看着眼前的女人,一双桃花眼充满了邪气,他低笑两声:“没想到啊!原来冰旋姑娘这么热情。”
被称做冰旋的女人,凤眸凌厉地瞪着眼前的男人,手肘抵在男人的脖颈处,威胁道:“你最好给本姑娘老实点,否则,休怪本姑娘对你不客气。”
“不客气?好啊!本公子倒要看看你想怎么个不客气法?” 对于女人的威胁,北冥夜非但无动于衷,还很气定神闲,说出的话还透出几分期待的意味,这副欠揍的模样看在冰旋的眼里十分刺眼。
北冥夜倒要看看她要如何个不客气法。
见男人一张挑衅的脸,冰旋有种冲动,很想弄死眼前的男人,仅管他长着一张完美到极致的脸。
可是,现在的她被人下了药,底虚的强撑门面,生怕露气,被眼前的男人察觉,况且,她深知这个男人的武功并不是他所表现出的这么差劲,想要治服眼前的男人根本就不太可能。
北冥夜朝女人的额头凝了一眼,上面早已经布满了细密的汗珠,她在极力地控制着软筋散的药性。
第8章:护你一世周全
不时飘来的阵阵发香,幽香而美好,北冥夜的手有些不规矩地起来。
冰旋见男人不怀好意的手逐渐下移,心猛地一沉,旋即,冷峭的笑至娇媚的脸上绽开,冷幽幽地开口:“你若再敢动,我让你变成太监。”
女人嚣张的话,不仅没让北冥夜恼怒,反而让他兴起玩味的心态,他漫不经心地低头一看,女人的手中不知何时多了一个带尖的簪子,死死地抵住了男人敏感的下身,分毫不差,这女人的胆量未免也太大了。
见状,北冥夜不以为然地低笑,声音幽冷:“哈哈哈!没有哪个女人敢如此威胁我,你是第一个。”
男人堪称完美的脸,精致的令人目眩神迷,可说出来的话却充满邪念。
冰旋无惧地瞪视着男人,眉目微蹙:“彼此彼此,这世上没有哪个男人敢如此欺辱我,你是第一个。”
北冥夜非但没有被女人的猖狂激怒,反而大笑起来:“哈哈哈哈……很有胆量的小丫头,以后便跟着我吧,我定会护你一世周全。”
冰旋低垂眸,眼角划过一抹寒霜,脸上却是单纯无辜的笑容:“你是自恋狂吗?让我告诉你,我不是你能招惹的人,若再生邪念,小心我废了你,让你做不成男人。”
闻言,北冥夜轻声笑了,胸腔震动,语言轻慢,但声线冰冷如霜:“好歹毒的丫头,不过,有种你可以试试!”
看得出,眼前的男人看似漫不经心,实则是个邪气冲天的男人,惹不得,冰旋思忖片刻,让了一步,说:“我们可以谈桩买卖,放过我,我可以补偿你的损失。”
北冥夜暧昧地看着她,对于她说的话不以为意,“哦?你觉得,本公子会在乎那区区五万两的银子?万一放了你,本公子后悔了怎么办?毕竟,本公子是用五万两买了你的…本公子还没有尝到软香在怀、一亲芳泽、春宵一度……怎么舍得放过你呢?”
这男人怎么回事,太邪了!冰旋一双好看的水湾眉紧拧,正色道:“不会,你保证不轻举妄动,我保证你不会后悔,因为,我给你的定比你损失的还要珍贵百倍。”
听罢,北冥夜来了兴趣,他游历四海多年,什么稀罕物没有见过?他倒要看看,是什么东西珍贵百倍,“好吧!本公子从不勉强女人,死鱼一般的女人,本公子更不喜欢。”
冰旋喉咙一噎,“你……”
话音一顿,北冥夜看向女人气结的一张小脸,挑了挑眉,促狭地说道:“不过,你现在这样子……我怎么起的来?”
冰旋顺着他的视线看去,自己的整个身子严丝合缝的贴在他的身上,冰旋尴尬地起身,坐回床沿,甩了甩落于胸前的长发,幸好,他妥协了,要不然,她真怕撑不过去。
北冥夜依言下了床,理了理褶皱的衣袍,转身凝了她一眼,便看到她盘膝而坐,开始调息身体,约莫一盏茶的功夫,冰旋睁开了双眸。
见她调息完,北冥夜缓缓地开口:“别忘了你说的,可别让我后悔放过你。”
“放心,我从不食言。”说完,冰旋下了床,眸中一寒,气势汹汹的来到前厅,头顶一袭一袭的流苏,随风轻摇,她不适的动了动,随手将头上发钗摘了下来。
这时,路过一个小厮,她随手将人扯了过来,厉声问道:“老鸨呢?”
小厮侧头一看,立马吓得缩了一下脖子,这女人怎么跑出来了?他颤着音道:“在她的房间里。”
冰旋一把推开小厮,三步并作两步来到老鸨的门前,“啪”的一声,冰旋狠狠地一脚将房门踹掉了下来,耷拉在门框上,那动作潇洒、利落、毫不温柔。
跟在冰旋身后的北冥夜轻摇折扇,凝了一眼踹烂的房门,唇角上扬了一个好看的弧度,心里暗自赞叹,好野的一个小丫头。
室内正数着银票的老鸨,被这突如其来的踹门声吓了一跳,她转过头,扯着嗓门喊道:“哪个小兔崽子……活……”接下来的脏话还未出口,就又生生的咽了下去。
老鸨见到来人面色一僵,此人不是别人,正是那天夜里救下的女人,如今成为了怡春楼的头牌,冰旋。
她有些胆寒的僵在原地,这这这,这药效这么快就过了???
见她的武力恢复,惊在当场的老鸨,旋即当机立断,拿着手帕的手颤抖地指着门口:“来人,快快快……给我抓住这嚣张的女人。”
话音刚落,门外涌进五六个壮汉,手持棍棒,来势汹汹,看到冰旋离花妈妈越来越近,抡圆了棍子一拥而上。
冰旋冷哼一声:“虾兵蟹将,还敢强出头。”
木棍呼啸而来,眼看木棍就要抡在冰旋的头上,她不动声色的侧身一闪,棍子扑空,下一秒,她单手抓住木棍,接着,右掌用力打出,掌心打在木棍的一头,那棍子以极快的速度朝壮汉的身后飞射而去。
登时,壮汉身后的瘦猴被极速飞来的棍子打在了眉心,当场晕倒。
而壮汉被那强劲的力道震的虎口发麻,胳膊一动也不能动,痛的龇牙咧嘴。
北冥夜端坐一旁,静静地看着一出好戏,一双幽深的桃花眼微眯,这个丫头、挺有意思!如果收为己用……
心思几转之际,冰旋利落的几掌下去,几人被打飞在了门口,一个个鼻青脸肿、惨叫连连。
老鸨吓得魂飞魄散,面脸惨白,她靠在墙角,冰旋一步步上前,老鸨惊骇之余,惊见冰旋旋身而来,落在了她的身前,凌厉的素手瞬间死死地扼住老鸨的脖子,只要稍稍一用力,那粗圆的脖子就会断掉。
恰在这时,门外又跑来二三个大汉,他们挥舞着木棍,站在门口,时不时看一眼地上受伤的同伙,想上又不敢上,犹犹豫豫,胆战心惊。
冰旋侧头瞥了一眼,隐藏在纱袖的簪子滑落到手中,下一秒,素手一掷,一道银光寒芒极 射而去,“啪…”的一声脆响,击碎了博古架上的瓷器花瓶,又在瞬息之间,那簪子死死地钉进了梁柱之上,入木三分。
“我看你们谁还敢上前?” 冰旋凌厉的气场,当即,震慑住了那三名壮汉,他们站在原地,吓得面露惊色。
北冥夜的嘴角牵动一丝弧度,这丫头、好凌厉。
冰旋美眸含煞,直逼老鸨暴突的大眼,声音冷冽充满杀意:
“花妈妈,见我受伤,给我下软筋散,想我做你的摇钱树,你的如意算盘打得可真响啊!趁人之危,做些见不得人的勾当,你说我要不要报官还是要了你的老命,嗯?”
被掐住脖子的老鸨,油腻腻的大脸涨得通红,因为呼吸困难而不停地抓着冰旋的手,“饶、饶了我……都是我的错,不敢了,看在我救了你的份上,放过我……”
“你觉得,在你把我穿成这个样子给男人展览、一顿羞辱后,我会饶过你?” 冰旋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穿着,气就不打一处来。
自己被推上台,虽然半分动弹不得,但是却清楚发生的一切。
尽管她是来自未来的新女性,穿着暴露先不提,毕竟,未来21世纪比比皆是,只单一点,把她当做物品一样摆在台上,被一帮臭男人评足论头、竞相拍卖,她就有想杀人的冲动。
没错,眼前这个叫冰旋的女人正是为救太子身受重伤,晕倒在怡春楼的女人,也是那个来自21世纪,魔影鸷月的组织头目,魅月,舒窈。
坐在一边的北冥夜听到她无比气愤的说词,摇着折扇的手一顿,一双桃花眼开始放肆地盯着她打量起来。
微微凌乱松垮的绫罗,诱惑的小香肩,优雅的天鹅颈,玲珑的腰肢,那骨子里无不透出令男人无限的幻想。
舒窈感受到来自北冥夜不怀好意的目光,寒声道:“再看,小心我挖掉你的狗眼。”
北冥夜不为所动,挑眉轻笑。
这时,云香仓惶地迈进室内,眼含泪光地看向冰旋,求情:“姑娘,你放过花妈妈吧!她并没有害你,再说她救过你,不是吗?如若不然,以你的伤势,流血也会身亡啊!”
她也不是一个弑杀成性的人,她心知眼前的女人说的话有几分道理,于是,松了松掐在老鸨脖子上的手。
老鸨呼吸一畅,开始大口喘息,憋红的脸也稍稍缓解,云香提着的一颗心终于松了下来。
她轻步上前,虽心中忐忑,但还是压低了声音,道:“那天,有官兵来搜查过,是我和花妈妈把你藏了起来,放心,我会替你保守秘密的。”
说完,云香壮着胆子朝舒窈点了点头,舒窈处变不惊,面色如常,她缓缓地放开了老鸨,淡定道:“你是在威胁我?你就不怕我杀人灭口?”
云香淡淡一笑,自信地说道:“姑娘,我们无冤无仇,你又不是暴徒、嗜杀成性的坏人,何况,我们救了你,莫说知恩图报,但也不会恩将仇报,不是吗?”
第9章:带刺的玫瑰
舒窈收敛锋芒,松开了老鸨的脖子,“看在你救了我的份上,我放你一马。”侧眸看去,北冥夜一张探究的脸正好整以暇地打量着她,她就知道这个臭男人在偷听她们的说话?
没有了束缚,老鸨瞬间解脱,颤着音唤了一声:“云香。”旋即,逃似的来到云香身边,躲在了她的身后。
舒窈瞥了一眼,原来这个女人叫云香,“我随身携带来的背包呢?”
背包?云香恍然,她说的是她背来的那个包袱吧!
“知道姑娘醒来要找,已经差人去拿了。”云香话音刚落,一个小厮小心翼翼地从外边进来,双手提着背包递到舒窈面前。
舒窈沉眉一看,并没有马上接,云香见状,立马会意,忙上前解释:“放心,一样没少。”
躲在云香身后的老鸨,低沉着头,翻了一个大白眼,小声嘟囔:“奇怪的包袱,一堆破铜烂铁,什么值钱的东西都没有,还当个宝贝似的。”
云香站得最近,当然听到她嘀嘀咕咕什么,面色马上一凛:“妈妈。”一声妈妈警告味十足,你是忘了这女人是怎么勒住你的脖子的了?手下的一帮壮汉无一对手?
老鸨一听,眼角瞄了一眼舒窈,正巧撞上她冷厉的目光,身体下意识的一哆嗦,马上噤声,捂住了嘴巴。
舒窈接过背包,打开,翻了半天,从背包里掏出一枚金黄色物件,随手一抛,直接抛给了坐在一边,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北冥夜。
北冥夜眼疾手快地接住,拿在手里端详半天,不以为然,“就这?”一个金属盒子,有什么不同?
冰旋见他一副不开化的模样,拿出背包里的一盒香烟,看了良久,不该留的别留。
她抽出一根烟,一点也不温柔地塞到北冥夜的嘴里,在他诧异之时,然后拿起他手上的金属盒,“哒”的一声,火苗至金属盒的上方窜了出来。
舒窈为他点燃香烟,这一通操作,北冥夜吓了一跳,不过,他眼中对这小小物件的好奇与惊艳,明显的显露出来。
紧接着,舒窈说:“吸一口试试!”北冥夜没有迟疑,满满的吸了一口,顿时,呛得北冥夜闷声咳嗽,“咳咳咳……”
“笨,谁让你吸那么急的,不会吐吗?呛到了吧!”舒窈心底简直乐开了花,活该,让你欺负本姑娘,呛死你。
北冥夜感觉那味道有种说不出的奇特,他好奇地问:“这是什么东西?这味道很呛人。”虽然呛人,但是他还是忍不住小吸了一口,这回的感觉没有之前那么强烈了,口感还算爽利。
舒窈深深地看了他一眼,没想到这男人刚学会吸烟,姿势却比现代人还要痞、帅、酷。
“这是打火机,顾名思义就是你看到的,能打火,就是你们这所说的火折子,另外一个细长之物是烟,是你们男人欲罢不能的东西。”
北冥夜潇洒地弹了弹烟灰,说:“原来如此,不过这世间恐怕没有什么东西或人能让本公子欲罢不能。”
殊不知,他无心的一句话,却并没有一语成谶。
舒窈不屑一笑,道:“那,请问这位公子,这笔买卖可还行?”
“将就,不过打火机还不错。”北冥夜难得给了中肯的认同,随手将火机和香烟放进了怀中,他游历过那么多的国家,却没有见过如此的稀罕物,这女人怎么会有?她到底从哪来?
几道烟雾袅袅升起,烟味弥漫了整个室内,舒窈心下腹诽:古往今来,男人还是钟情于烟。
北冥夜疑惑道:“姑娘从哪来?为何会有如此的稀罕物,我游历过大江南北,什么珍奇异宝没有见过?但是,这两样东西,我却闻所未闻,见所未见。”
舒窈淡淡一笑,“公子难道没有听说过,天外有天,人外有人?按你这么说,公子见过的世面还是太少了。”
这丫头像是一朵玫瑰花,浑身带刺,看来,自我保护欲望很强。
北冥夜弹了弹烟灰,兀自说道:“本公子走过最远的地方便是罗刹国,那里确实有许多稀罕物,只是,本公子行事匆匆,并没有多留,颇感遗憾,如果,本公子没猜错的话,姑娘定来自西方,这些稀罕物也是从那边传过来的吧!”
舒窈没想到他竟有这样的眼界,心里暗自佩服,却不露声色,“说的没错,就是从西方传过来的。”说完,她指了指门口,声音寡淡:“夜公子,现在,我们两清了。”
说中了她的心事,北冥夜眸中带笑,见她下了逐客令,北冥夜起身欲走。
行至门口,他微微侧身,邪魅一笑,言语不羁:“不过,丫头,内室里,我说的话不妨考虑一下。”
忽闻北冥夜莫名其妙的一句话,舒窈一时有些怔然,转念一思,北冥夜的话忽地在耳边响起:丫头,跟着我,定保你一世周全。
旋即,一抹红云爬上脸颊,舒窈水湾眉一蹙,带着几分怒意,骂道:“考虑你个大头鬼。”
“哈哈哈哈…”门口,北冥夜邪肆的笑声传来,由近及远,再到慢慢消失。
然而,舒窈的耳边,北冥夜邪魅的笑声却挥之不去。
这时,云香问道:“姑娘芳名?”
“你们不是给我起了一个名吗?我没记错的话是叫冰旋。”舒窈整理着随身物品,随口应道。
老鸨装不听见,转身看向云香,云香有些尴尬地回道:“姑娘,你就别取笑我和花妈妈了,您就大人不记小人过,别与我们一般见识了。”
须臾,舒窈缓缓地开口:“花妈妈,你骗夜公子的五万两,夜公子和我都不会与你计较,但是,我需要在你这里暂住几天……”
还不待舒窈说完,老鸨便急着抢话道:“可以,可以,住几天都行。”嘴上这么说,心里却在想:只要不杀她,不讨要这五万两,什么事情都好说。
“云香,云香,你给这位姑娘准备个房间。”老鸨心里终于松了一口气,妈呀!老命差点不保。
夜深人静,舒窈脱下松垮的外衣,转头看去,这伤口似乎又严重了,她分明感受到来自后肩的黏 腻之感,又出血了。
白天的时候,为了震慑老鸨和那些壮汉,尤其是那个姓夜的公子,使出了很大的内力,结果可想而知,伤口绷开了。
“咚咚咚……”
“谁?“被敲门声一惊,舒窈抬起头向门口看去。
“姑娘,我是云香,我可以进来吗?”
“有什么事吗?”舒窈还未来得及穿戴好衣物,云香便端着托盘推门而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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